公元前 128 年精选期货配资,当歌女卫子夫在平阳侯府的宴会上以一曲《子虚赋》惊艳汉武帝时,她不会想到,自己的命运将与大汉王朝的兴衰紧紧绑缚。这位出身卑微的女子,凭借一头如云青丝和温婉性情,从平阳公主的舞姬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。更令人瞩目的是,她的家族在武帝的扶持下迅速崛起:弟弟卫青七征匈奴,外甥霍去病封狼居胥,长子刘据七岁被立为太子,卫氏一门五侯,满朝文武半数出自其门下。
卫子夫
然而,盛极必衰的阴影早已悄然笼罩。汉武帝晚年沉迷长生之术,对巫蛊之事深恶痛绝。公元前 92 年,一场突如其来的 “持剑入宫” 事件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—— 武帝在建章宫遇刺未遂,下令全城搜捕刺客,却意外在后宫搜出大量巫蛊器具,数百宫人因此丧命。这场清洗看似偶然,实则是皇权对日益膨胀的卫氏家族的一次试探性打击。
展开剩余80%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因挪用军费被捕,为救儿子,公孙贺主动请缨追捕阳陵大侠朱安世。熟料朱安世狱中上书,揭发公孙敬声与阳石公主私通,并在甘泉宫驰道埋藏木偶诅咒武帝。公元前 91 年春,公孙贺父子死于狱中,诸邑公主、阳石公主及卫青长子卫伉被牵连诛杀。卫氏家族的枝叶被斩断,只剩下卫子夫与刘据在风暴中心摇摇欲坠。
公孙贺
江充构陷:太子宫的桐木人之祸江充,这个曾因弹劾贵戚而平步青云的酷吏,敏锐嗅到了武帝对卫氏的猜忌。他深知,只要扳倒太子,自己就能成为新的权力核心。公元前 91 年夏,武帝在甘泉宫养病期间,江充指使胡巫檀何声称 “宫中有蛊气”,武帝遂命其彻查。
江充从失宠妃嫔的宫殿开始挖掘精选期货配资,逐渐逼近皇后与太子宫。当他在刘据的寝殿掘出三十具桐木人时,嘴角露出阴冷的笑意 —— 这些木偶是他事先埋下的,丝帛上的诅咒文字也是伪造的。“太子宫中木偶最多,且有大逆不道之辞!” 江充的奏报如惊雷般震动朝野。
江充
太子少傅石德深知事态严重,以秦朝扶苏被赵高陷害为例,力劝刘据起兵诛杀江充。但刘据仍存侥幸:“不如亲赴甘泉宫请罪,或许父皇能明察真相。” 然而江充步步紧逼,苏文等宦官又在武帝面前添油加醋,称太子 “谋反在即”。
七月壬午,刘据在绝望中做出了改变命运的决定。他假传圣旨逮捕江充,当面对这个曾在驰道上羞辱自己属官的佞臣,太子怒吼:“你这赵国奴才,先前祸害赵王父子,如今又来离间我父子!” 言罢亲手斩杀江充,将胡巫烧死在上林苑中。
长安巷战:五日血火中的母子诀别刘据起兵的消息传到甘泉宫时,武帝正在病榻上服用丹药。“太子必惧,又忿充等,故有此变。” 他起初并未相信太子会谋反,派使者召刘据前来解释。然而使者因恐惧不敢入城,谎称 “太子已反,欲杀臣”。武帝勃然大怒,命丞相刘屈牦调集长安兵马平叛。
刘据起兵
长安城陷入了五日血战。太子释放狱中囚徒,临时武装数万人,与丞相的正规军在街巷中厮杀。鲜血染红了酒肆的门槛,尸体堵塞了排水的沟渠。卫子夫在长乐宫中颤抖着按下皇后玺绶,将未央宫卫队调给儿子 —— 这是她能给予的最后庇护,此时卫氏在军中的旧部已被清洗殆尽。
但民心倒向了武帝。市井传言 “太子谋反”,百姓纷纷支持朝廷。侍郎马通识破太子使者的假符节,率胡人骑兵入城增援;监北军使者任安紧闭营门,作壁上观。刘据的防线逐渐崩溃,当他带着两个儿子冲出覆盎门时,身后传来母亲自缢的噩耗 —— 宗正刘长已奉诏收回皇后玺绶,卫子夫在椒房殿悬梁自尽,以死明志。
轮台罪己:迟来的悔悟与历史回响刘据逃亡至湖县(今河南灵宝),藏身于泉鸠里的一户贫农家中。八月辛亥,地方官察觉踪迹,率兵包围茅屋。太子不愿受辱,自缢于梁上。山阳卒张富昌踹门而入,新安县令李寿解下尸体,两人因 “平叛有功” 被封侯。
三个月后,壶关三老令狐茂冒死上书:“太子进则不得见上,退则困于乱臣,独冤结而无告,不忍忿忿之心,起而杀充,恐惧逋逃……” 武帝幡然醒悟,夷江充三族,将苏文烧死在横桥上,并在建章宫北修建 “思子宫”,寄托哀思。
公元前 89 年,武帝颁布《轮台诏》,公开承认 “朕即位以来,所为狂悖,使天下愁苦,不可追悔”,宣布停止对外征伐,转向与民休息。这份罪己诏虽未能挽回妻儿的性命,却为西汉王朝避免了秦末的覆辙。
汉昭帝刘弗陵早逝后,霍光等人拥立刘据之孙刘病已为帝(汉宣帝),卫氏血脉终得延续。宣帝即位后,追谥祖父为 “戾太子”,重修陵寝,卫子夫也被追尊为 “思后”—— 一个 “思” 字,道尽了汉武帝对发妻的愧疚,也成为这段血色往事的注脚。
这场因巫蛊而起的悲剧,本质是皇权与外戚的激烈碰撞。卫子夫母子的惨死精选期货配资,既是个人命运的悲剧,也是封建集权制度下无法避免的政治牺牲品。当我们回望未央宫的残垣断壁,仿佛仍能听见那个时代的叹息:在权力的祭坛上,亲情、信任与人性,终究是最脆弱的祭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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